里沉

足球同人|全年龄

配对：

Gareth Bale x Aaron Ramsey

再不写可能就会被我忘记系列，从年初写到现在……然而写求不完啊！明明都没在读书了事情还是那么多（嚎啕大哭）

烂俗失忆梗，各种僚机助攻的Chris和Theo之类（。）我也不懂会写多长啦完全看心情其实都是没意义的流水账（再次嚎啕大哭）

会有另外两个CP的番外啦是啥到时候再看_(:з」∠)_

Part1

▽

当Aaron再也无法买到一份六个月前的太阳报之后，他回到家把在玄关堆成一叠的报纸搬到阳台上付之一炬。

纸页被烧到卷曲漆黑，火星弹起又坠落，仍然让他想不起任何事。他在阳台坐了一晚上，却找不到任何一个让自己起身的理由，哪怕是收拾那堆已经凉透的灰烬也好。

他相信记忆就像大多数人所说的那样如同一个个抽屉，只是他遗失了几把抽屉的钥匙。他在一边寻找那几把钥匙，一边把自己的生活拖回正轨。但这个过程太过于痛苦，就像那几个夜晚小腿和脚踝钻心的疼。

在那之后他回卡迪夫城待了很长时间，一方面他无法到处走动，另一方面这里让他拥有熟悉的安全感。没有逻辑的海风在大街小巷乱窜，他的窗口不时还会有几只粗鲁的海鸥停靠。他想不通那些海鸥为什么会对黑色的垃圾袋情有独钟，就像他想不通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几立方空气里。

Chris经常会来看他，带些游戏光碟或者电影，跟他消磨掉一段时间。Chris会跟他讲很多以前的事情，有些他记得，有些他不记得，到了后来那些他不记得也都从Chris那里得知了。

Chris也总会提到那个名字，隐晦地问他有没有和对方联系，但Aaron却始终假装沉浸在屏幕画面的切换中没有听见。

直到很长的一段时间后他才认识到在卡迪夫终究找不回什么他想要的东西，所以在能借助拐杖踉踉跄跄行走时，他又回到了北伦敦。

他通过房门钥匙找到了自己的公寓，进门后只能看到满屋沾满灰尘的家具。那种感觉就像走进了一个陌生人的生活，然后开始尝试去成为对方。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把那些码在书桌上的文件浏览完，打了个电话给单位，不出意外地得到了更长的休假期，时间长到像他这样行动不便而又讨厌收拾的人重新整理完房间后都还遥遥无期。

空虚而无所事事的现实使他花了更多时间待在北伦敦的街头，伦敦的天气总让他觉得待在家里也会被带得多愁善感起来，就像一张暴露在空气中太久的纸片，软趴趴又带着奇异的味道。

遇到Gareth又是在很久之后，因为直到那时他才能够走到离海布里稍远一点的地方。

那一天是伦敦常有的天气，毫无征兆的暴雨，天乌压压的一片。拄着拐杖让他从来都不愿意带伞，雨把他拦在了一个车站旁边，他习惯性地站到了路旁的屋檐下，有轨电车打铃的声音在暴雨里模糊不清。

他没有数是第几辆电车经过自己时，身后的玻璃被轻轻敲了几下。

他当然记得Gareth，但都是他们十几岁时候的事——Gareth住在自己隔壁，放学后他们和Chris三个人一起去踢球，在仲夏时节的夜晚到海边吹风，诸如此类。但这一切都在Gareth搬去南安普顿之后戛然而止，他对他们之后的一切一无所知。

他坐到了Gareth对面的空座位里，把拐杖倚靠在橱窗玻璃上。

他觉得Gareth没怎么变，转念一想他也没有记忆中那么久没见过对方，何况他们几个月之前还是恋人。

对方的蓝眼睛里面映着自己的模样。如今他们之间似乎有着记忆时间和感情的断层，无法理解也无法逾越。

他想Gareth应该是没变的。

现实让他产生了逃避心理，他醒过来的那天Gareth给他的那无法挣脱的拥抱让他手足无措，幻觉伴随了他非常久，直到最后他已无法评判他所记得的那些感情和零碎的片段是否真实。他回卡迪夫之后他们也一直没有联系。因为Gareth了解他，甚至太过了解，所以永远不会去触碰那些他所不想暴露的东西。就像他至今仍在光怪陆离的循环中自救，不愿意去握住别人伸出的手。

令人奇怪的是这天的雨许久都没停，Aaron张望了一圈，给自己点了杯和Gareth一样的菠萝果汁。

“我有一个朋友以前跟我说过，菠萝里含有一种酶可以分解肉类，所以吃菠萝嘴唇经常会流血。”Gareth舔了舔嘴唇，仿佛自己的嘴唇在流血。

“你以为你在吃它，其实它也在吃你。”

Aaron笑了笑，他觉得这句话不大适合从Gareth口中说出来，虽然他没有印象，但他知道这种调侃会从哪个朋友那里听说。

他喝了一口，不置可否地偏了偏头，眼神落在浸了一环杯印的杯垫上，想着别的心事。

雨快停的时候他们站到了店门口，Gareth撑着伞迈了一级台阶，又停下转身望着他。

“什么时候才能好？”

“两个月后拆石膏。”Aaron低下头看着湿漉漉的地面。“其它不清楚。”

“不如我们重新开始？”

Aaron看着地面笑了，直到Gareth的双脚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才再次抬头，看着对方渐渐走远。

有个上班族模样的人从他面前匆忙跑过，追了很远，却还是没追上那辆已经离开月台的电车。

Aaron一直看着那个追电车的人，等他回头时Gareth已经消失了。

回家的路上他却发自内心地希望那人能够赶上。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台词，对于爱情，太早或太晚都不行。

 

▽

阴雨天的疼痛像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许多的夜里Aaron都只能把自己蜷在沙发里抽烟看乱七八糟的节目，希望能有所缓解。他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好几天，靠抱着笔记本和几本旧书在沙发上消磨生命。到了差不多的时间点就下楼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些吃的和几个月前的过期报纸杂志。他不去关心窗外的事情也不关心时间，甚至觉得每一天过得似乎也算充实。

直到有一天他打算下楼买午饭吃的时候，拉开房门却看见Theo站在外面，手悬在空中正要去按那个没人知道坏了多久门铃。

Theo一进门就抱怨个不停。

“你难道把怎么收拾房间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Theo把餐桌上堆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顺手拨到一边，拿出袋子里的披萨外带盒，麻利地把盒盖撕掉。

Aaron站在原地耸耸肩不想反驳，拄着拐杖晃晃悠悠地靠在餐桌旁。

他原本以为Theo会来跟自己讲关于Gareth的事情——他还记得Theo和Gareth关系有多铁。不过事实上Theo只是来跟他扯一些有的没的外加送顿午饭，顺带抱怨他的公寓和学生时代的储物柜一样乱，还有问自己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拆石膏之后吧。”Aaron把垃圾整理进垃圾袋里，Theo则靠在沙发的另一侧看茶几上的那些旧杂志。

Aaron有一瞬间甚至在想，如果Gareth是像Theo这样的性格他们之间或许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们总是有太多的不愿意讲出口，就算是那些讲出口的也不会是最真心的东西——哪怕他们都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

Theo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帮他一起收拾房间，告诉了他很多单位里的八卦，他离开的太久，Theo担心等他回去之后跟不上进度被嫌弃版本太旧。Aaron被逗乐了，他把一叠资料扔给Theo，告诉他可能还要给自己补一些更早的档。

走的时候Theo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了Aaron的新手机，告诉他有事情就联系自己。

“你一直都没有在回想而是在逃避过去的事情，回卡迪夫也好，不愿出门不愿见他也好。”Theo朝桌上那叠杂志抬了抬下巴，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

Aaron有些泄气一般知道自己是躲不过这些的，但Theo的话却又让他有些恼火。

“我没有在逃避。“他立刻否认了对方。

“只是想……”

Aaron停顿了很久，思考要如何表达自己想要说的。站在楼梯口的Theo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让他觉得耳根开始发烫。

“只是想不再在那些过去的事情上纠结，只是想……”

“只是想，重新开始。”

Theo看着他，没有说话。Aaron知道他那个眼神代表着什么，或许是和他们待太久了，他总是知道他们没对他说出口的东西是什么。尽管Theo很少会这样。

Theo晃了晃手里的烟盒，没有再和Aaron对视，用口型对他说了句“少抽烟”就拎着大包小包的垃圾下了楼。

Aaron无奈地笑笑，目送Theo消失在楼梯的拐角，靠着门框发了很久呆才重新关上门。他走回自己的沙发拿起那本没看完的旧书，看了没两行就看不下去了，抬起头盯了一会儿天花板，把自己埋进沙发靠枕里。

TBC

今天凌晨飞巴黎_(:з」∠)_希望一切顺利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