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草]White（完）
配对：Gareth Bale x Aaron Ramsey
很短，片段一发完。十分OOC
很早前写着玩的，中二还没什么剧情。
ZNE软广
Aaron坐在那个楼梯口的小隔间里，面前透明的玻璃切割了一个小小的正方形窗口，底下是一些废纸和烟头。
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老旧桌柜的抽屉——里面只剩下一些皱巴巴的零钱和硬币，散发着酒气烟草大麻混杂的味道。
他从旁边的纸箱里拿出一沓油印的门票，半透明的薄纸上用红蓝的油墨印着殷开的字迹，还有一些简单的花纹。
这个点街上人寥寥无几，夕阳从对街橱窗玻璃上反射十分刺眼。已经到了上班时间，但离真正开场还有很久。一些工作人员陆陆续续来了，Aaron抬了抬眼向熟悉的人打着招呼，然后目送他们从自己旁边狭窄的水泥楼梯走进地下。
他盯着眼前那堵涂鸦掉色的水泥墙，一个人从他面前走过打断了他的画面。Aaron并不认识他，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Aaron看着对方走下楼梯。
唯一让他感到不一样的只不过是对方从头到脚的一身白，显得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地下的音箱质量不算太好，在楼梯口的位置已经模糊不清。
Aaron坐在狭窄的水泥楼梯上给自己点了一只烟，里面的人都围着那块发亮的擂台，像电子元器件上一块发光的突起。他看到下午遇见的那个人站在台上，准确说从他站上去之后就再也没下来过。一身白色很亮，很显眼，显眼到隔着距离模糊成一块光斑，而Aaron的头顶只有一盏低瓦数的白炽灯，把他吐出的烟雾变得云雾缭绕。
“要不要来一杯？”Aaron站在吧台后面，酒瓶是他随便从架子上抽的，他没看标签，喝起来像某种杜松子酒。他随便抽了一个玻璃杯，里面好像还有水，他没在意，给对面的人倒了半杯。
“我不喝酒。”Aaron看了一眼对方，把还在手上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Aaron。”Aaron握着酒杯，翘着的小指戳了戳自己胸口。
“Gareth。”自称Gareth的男人坐上了另一侧的高脚凳，这已经打烊了，只剩他们两个人。
Aaron拿刚被自己喝空了的酒杯又给对方倒了一杯水。
“从哪里来？”
“卡迪夫。”
“我从卡尔菲力。”Aaron讲了一句威尔士语，对方没有接话。
“打的不错。”Aaron打量起Gareth，对方正在拆手上沾了血的绷带，只穿了一件短袖，能看清肌肉的运动。他的嘴角被打破了，现在青着，靠嘴唇的地方泛紫，鼻梁上也破了一道。
“我的意思是，至少我已经很久没看到有人能在那儿站那么久了。”
“这还意味着什么？”对面的人接过水杯喝了一口问道。
“意味着你可能还会在上面站更久。”Aaron把几个空杯子扔到水槽里，水龙头被他不小心开得太大，水溅得到处都是。
“久到你根本走不下来，牙齿被打碎了大半，血顺着你身上破洞的位置流得到处都是。”
“听上去挺疼的。”Gareth皱着眉头碰了碰自己破了的嘴角，吸了口凉气。
“我想也是。”Aaron拿起自己晾在一旁的烟吸了一口。
“明天见。”
“明天见。”Aaron看着对方走上那昏暗的楼梯，白色的裤子上染着血，看上去像是黑色的。
Aaron坐在吧台上，手上揉着几张皱巴巴的门票和钱。Gareth朝他走过来，每天凌晨这个时间是他们唯一会说话的时候，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Gareth散着头发，汗水把它们变成一缕一缕挂在额前。他还是穿着一身白，上身脏兮兮的，除了血还有灰尘。
“还好？”
“还好。”
Aaron给对方倒了一杯水。
“我今天看见你了。”
“什么意思？”Aaron没理解对方在说什么。
“在擂台上的时候。”Gareth指了指楼梯口。“你坐在那里。”
Aaron点了点头。
他拉过Gareth的手，帮对方解上面的绷带。
绷带上沾着血，分辨不出是谁的。Aaron一圈一圈拆下来，Gareth的关节露出来，骨节的位置皮肤都是破的。
“为什么来这里？”Aaron把拆下来的绷带扔到垃圾桶里，里面还有些干瘪的柠檬。
“因为无处可去。”
“你不适合这里。”
“你也是。”
Aaron笑了笑。
Aaron有几天没见到Gareth了，他站在擂台旁边，手上端着半杯酒。
现在Gareth在台上，散下的头发被汗和血粘在额头上。他看着裁判举起Gareth的手，血液顺着被举起的手臂往下流。
隔着散去的人流他看着Gareth走到了另一侧，被人领进了角落的房间。
“你很缺钱？”这次Aaron没给对方倒水，吧台上什么都没有。
“这是我欠的。”
Aaron抓过Gareth的手腕，握着他的双手放在台子上。
“为什么不答应他？”
“我没有别的选择。”
Aaron看着Gareth的眼睛，蓝色的虹膜在灯光下近乎透明。
他放开了Gareth，看对方起身往门口走去。
“输一次。”Aaron开口。
Gareth转过身来看着他。
“就输这一次。”
Aaron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杜松子酒，当着Gareth的面一饮而尽。
“就当是为我输这一次。”
他没有勇气看Gareth离开，只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
Gareth站在台上，而Aaron在吧台旁边，手中夹的香烟快烧到了过滤嘴。
Aaron看着Gareth每一个动作，看着深红色的血从他鼻腔流出，发青发紫的脸颊和眼眶。
这里很吵，挥舞叫骂的人群，喝彩，欢呼，嘘声，玻璃破碎，音响，交头接耳，但都没有拳头落在皮肉上响，震得人脑袋和胸腔都疼。
Aaron闭上了眼睛，他听到有人倒地，铃声响起，获胜者的宣判，被念到的是熟悉的名字。
Gareth Bale。
他听到枪声，人群尖叫，跑动，一片混乱，靠着吧台的他被人流推搡着向外。等他睁眼时眼前已经什么都没了，所有东西都被眼泪融化了，他看不见那个白色的人。
Aaron靠在背街的铁门上，暴雨把他淋得湿透，手上的烟也被雨水打熄了。
“为什么在这里？”
Aaron抬眼看了眼前的人，雨水把对方身上的血冲淡了，白色的衣服变成了淡红色。
“因为无处可去。”Aaron回答。
Gareth踉踉跄跄地坐到了Aaron旁边，扯到了伤口，嘶地一声。
“你不适合这里。”
“那就带我走吧。”
Aaron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Gareth远远走过来上了车，脖子上还缠着绷带，和白色的领口连在了一起。
“我们该去哪儿？”
“这是一个好问题。”Gareth转动起钥匙。
“去一个远一点的地方，远到我们有时间在路上告诉对方那些想要知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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