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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草]不夜天(三)

足球同人|废土AU

配对:Gareth Bale x Aaron Ramsey

鬼扯的剧情,铁打的拖延症。


“把能扔的都扔了吧。”Gareth检查了一下车的后备箱,里面只剩下食物和水,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配件。

“枪和弹药怎么办?”Aaron掂了掂Gareth那把长猎枪,地上还堆着一些子弹。Gareth整理着车内,尝试把他们乱糟糟的车厢弄得整洁一点。

“先带着,”Gareth从车里探出头,手里摇晃着一袋糖果“这个你还要吗?”

“给我留着。”Aaron把枪扔回了后座上,顺便把那只不知道在他们车里住了多久的松果蜥丢进了一边的草丛中。

接近正午的时候他们启动了车往镇子里开,Aaron握着方向盘,嘴里嚼着一颗剩下的软糖。后视镜中的自己眉头皱着,他想并不是因为正午的沙漠反光太刺眼,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旁边的Gareth,对方正扎着头发,低头看表的时候发现了Aaron正在看他,Aaron别过了头,从遮阳板上抽出自己的墨镜,摸了摸自己已经长长的胡子,假装无视了身旁人轻轻的笑。

镇子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如同昨天一样,无数双眼睛躲在那些风沙侵蚀的建筑后面,透过那些细小的缝隙注视着他们,除了风声和秃鹰的嘶鸣,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Aaron摸了摸自己腿侧的枪,他仍然对昨天的约定不放心,希望这不是一个圈套,脑子里规划着另一条路线。

车子在最后一个路口拐弯,正前方就是镇中的广场。那里矗立着一棵高大枯萎的法国梧桐,下面有一口枯水井,在旁边停着两辆武装越野。几个拿着枪的奴隶站在车旁,穿着相同的衣服,上面绣的纹样和Gareth肩头的那个一模一样,只不过比起躯体上的血肉模糊来得清晰得多。

Aaron没有减速,反而是一个急刹车甩起一阵扬尘,模糊了他们之间的视线。Gareth有些无奈地朝他偏了偏头,知道Aaron那些幼稚的小心思。

“Gareth Bale,”从其中一辆越野车上走下来一个个子偏小的南部人,讲话带着这一带的口音。“是不是该说好久不见?”

“我们有见过面吗?”Gareth下了车,两个奴隶的枪口紧紧跟随着他。“如果有的话,可能隔得时间太久我忘了吧。”

Aaron手搭在车窗上,瞟了一眼自己旁边的枪口,皱着眉用舌尖把粘在自己臼齿上的软糖顶出来,同时思考着Gareth这彬彬有礼的嘲讽对方能不能听懂。

“老规矩你也知道的,把武器都扔了吧。”

Aaron被枪口抵着脑袋下了车,另外一个奴隶不是很客气地把他从头到脚摸了一遍,收走了他皮夹克内绑着的枪带,和腰间挂着的那两把手枪。他上衣口袋里的那本书也被翻了出来,然后又被胡乱地塞了回去。摸到他小腿的时候那个奴隶放慢了速度,Aaron有些不耐烦地把自己脚踝处绑的匕首直接扯了下来扔在地上,给了对方一个不是很好的脸色。

Gareth的待遇跟他差不多,连腿侧绑着的甩棍都被拆了。在Aaron走神的瞬间一个冰凉的金属器物就挂到了他的手腕上,清脆的咔嗒声把他的双手牢牢铐在了背后。

“操!”Aaron尝试挣脱了一下,却被卡得手腕生疼,只好作罢。

“老规矩,车我们要带上。”Gareth朝着小个子的男人说,有些故意去模仿对方的口音。他的手也已经被持枪的奴隶背到了后面铐住,但说话的腔调没有太大的起伏,反而听起来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小个子男人使了个眼色,旁边站着的奴隶从车上拎了几桶汽油下来,走向他们的车子。而那些从他们身上拆下来的武器全部被扔进了旁边的那口枯井里。

“你们上来,我们的伙计来帮你们开车。”

Aaron不是很情愿地被推上后座,背在身后的手让他不能好好地坐着,只能稍微侧着点身子让手能够放在靠背和车门那个直角的空档里,肩膀能够抵在靠背和车窗上。Aaron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姿势差不多的Gareth,对方也有些无奈地朝他耸耸肩。

他调整了很久姿势,但从肩颈到头部的悬空过了一段时间就晃得他难受,小臂发麻。

除了秃鹰,整个沙漠里所有的活物此时都一动不动得躺在洞穴里,或者藏在岩石下面,躲避恶毒的太阳。只有某些不善的东西,非自然的东西,才会在这样的正午执意赶路。Aaron看着窗外相似的景致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甚至有些怀念那只躲在他们车里的爬行动物,不知道它能不能在这个纬度找到自己的洞穴藏身。

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那个小个子男人,手里握着枪。他一直看着Gareth,眼神里透着一丝特殊的得意,和急切想要讲话的欲望。

Gareth一开始不想去理会对方,头斜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后来他觉得对方可能是实在憋着难受,所以才不断地拨弄两辆车之间的无线电通讯,讲着些毫无意义的东西不得安宁。

“我们在往西北开。”Gareth尽量不让这句话体现出任何疑问。

“老头子现在都在那边。”小个子男人好不容易等到了自己能打开话匣子的契机。“那里离辐射区很近——甚至能从城里看见隔离墙。”

“那里已经不是你那个时候的隔离区了。你在南方待了太久了吧?三年还是五年?在南部的种植园收烟草?还是给那些愚蠢的要塞主打工?南方人最终都要成为奴隶,在北方,在隔离区旁边,才是真正人待的地方。”他拿枪口轻轻敲了敲车窗玻璃。

“到时候你根本想象不到南面还是这种景象。”

Gareth看着窗外,对对方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莱博维茨——他们现在叫那里莱博维茨。简直不可思议,从五年前开始建设,现在那里简直就跟核爆前的城市一样。”小个子的男人动作带着比划,企图更直观地向他们描绘那座城市。

“不止是老头子,山猫和游骑兵的那个跛脚也在那边。”

南部人滔滔不绝地描述着他们的目的地,丝毫不在意被铐着的人有没有在听。

Aaron回过头朝Gareth挑了挑眉毛,他在想自己有没有机会给对方一拳或者一脚让对方不那么聒噪。

而Gareth则始终把头偏向窗外,从Aaron的角度能够看到Gareth被阳光照得半透明的睫毛,他知道对方已经闭上了眼睛,额头抵在车窗玻璃上,脑袋轻轻晃动,或许在思考着什么。

Aaron自觉地屏蔽了讲话的人,他希望在对方面前一直保持这种冷漠的态度,免得受到一些无意义的烦扰。他们离那座城市还很远,在地图上有不小的一段距离。后视镜里能够看到他们的那辆车,他们在第一辆越野车里,另外一辆在最后。

别扭的姿势让他无法入眠,那个南方人讲了一阵可能是自己累了,也不再出声,剩下的因素只剩下越野车引擎因太久没换机油发出的噪音,他只能不断地去拉扯手铐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白天的太阳很快向西沉去,光与热铺洒在Aaron的后脑和脖颈,火辣却有种特殊的舒爽感。冷色的太阳已从Gareth那侧升起,身前和身后仿佛两幅不同的画。

Gareth被刺眼的夕阳照得睁开了眼,使劲挤了挤眼睛,变成了亮堂的金绿色。他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致,连续调整了几个动作,脸颊紧紧贴着车窗,似乎急切地想要确认什么,急躁地拉扯了一气自己的手铐。

前座的小个子男人转过头来,挑着眉毛看着发出声响的高个儿北方人。

“你不应该往这条路走。”Gareth的脸色不是很好,他看了一眼前座的人,视线又落回远处那些冷色的暗影。

“别开玩笑了,”小个子男人有些恼怒地转过头去。“老头子没给我多少时间把你带回去,这是去莱博维茨最近也最好走的路。”

“这里不是老头子的地盘,我们应该往东边的山脉绕路,那里有足够的补给也足够安全。”Gareth尽量用一种说服的口气朝对方说。

“不要拿你还在这里时的记忆来要挟我,”南方人喝了一口水,用力吞咽下去。“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狩猎了,前面那片风蚀地也不是你那个时候的危险之地。”

“时代早就变了。”

Aaron侧头看着前方那群深色而静默的怪物,张牙舞爪地伫立在被夕阳打得赤红的土地上。在他离开这片大陆之前,人们仍然用魔鬼这般的字眼来形容这片狭长的区域。

不止是因为这诡谲而压迫的景象,死的东西不值得为他们这种亡命徒所畏惧。

他不知道时代变了没有,但他知道Gareth所担心的。本能地想去摸自己的腿侧,但他的双手被铐得牢实,腿侧也早就空空如也。

“带我去莱博维茨老头子给你什么好处?”

“只要按时把你活着带到莱博维茨,你以前拥有的东西都是我的。”小个子男人发出了几声做作的轻笑,挑着眉头瞥了眼后座的Gareth。“其它事情我不关心,你的朋友也和我没有关系,所以可能必要的时候我们会让他单独去体验一下大自然。”他手上的枪朝Aaron那边指了指。

“这我倒是很有经验。”Aaron不屑地接着对方的话茬,Gareth在对面瞪了自己一眼,他并不喜欢自己这种图一时的口头之快,毕竟现在主动权不在他们手上。

“继续往前走你什么都不会有,现在转方向还来得及。”

小个子的男人已经不想理会Gareth,继续叫奴隶向前开,把Gareth之后的话都当耳边风。Aaron看着巨大的雅丹地貌向自己不断逼近咽了一口口水,而坐在他对面的Gareth紧紧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盯着窗外。

灼热很快从地平线上消失,车窗缝隙漏进来的风吹在Aaron额前,几搓头发胡乱地摆动,已经有了凉意。他们仍然全速向前开,颗粒较大的沙粒打在越野的装甲底板,发出难听的刮擦声。

夜晚的太阳不是很亮堂,让窗外的景象有些模糊,Aaron注视着那些突兀的土质阻碍,横向的纹路显示着它们被打磨的经历,一圈一圈无始无终。

一切都很安静。

南方人自得地拆了点吃的和水,他们要马不停蹄地赶路,晚餐只能在车上解决。他有些鄙夷地朝后座的两个人看了看,往他们腿上一人扔了一瓶拧开又回旋了一圈的矿泉水。

Aaron把水瓶挪到膝盖间夹住,靠牙齿旋开了瓶盖,就算平时他喝水喝得很少,但在这种隔壁中的一下午也足以让他口干舌燥。

Aaron叼着瓶子一口气喝到见底,空瓶被他甩到了座位底下,得罪了南方人让他们无法在正点吃到自己的晚饭,只能等到午夜的时候奴隶换班才能让他们松手吃点东西。

Gareth学着Aaron的姿势拧开了瓶盖,抿了几口没有多喝,保持那个双膝夹着矿泉水瓶的样子看着窗外,有些不符气氛的好笑。

Gareth太警觉了——Aaron始终这么觉得。而这种警觉往往在非他们二人独处的时候表现得更为明显,近乎一种神经过敏。从进入这片区域以来他就一直注意着窗外,一言不发。

Aaron知道自己也无法让对方放松下来,于他而言他反而觉得三辆车的人数加上足够的火力比他们两个人单干要来得更保险——只不过被铐着实在太难受了。

夜光仪表盘上的时钟显示他们已经开了八个多小时,Aaron活动了一下肩胛,低血糖饿得他有些发晕,但并不想找小个子男人要东西,他开始想念那包还剩几颗的软糖,然而被他扔在了他们车的后座上。

Aaron把头靠在门框上,减少自己的体力消耗。窗外还是一样的雅丹地貌,上面的横纹就像在指引他们前进,只不过离他最近的这块上有些突兀的划痕。

缺乏糖分让他的脑子转的不是很利索,他断断续续地思考着这些划痕的形成原因,它们留下的时间不是很统一,深深浅浅。

这时车子不知道轧到了什么猛地颠了一下,Aaron的脑袋重重地砸在车门玻璃上,本来就发晕的脑袋更晕了,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头骨都已经磕裂,正要转头大骂,一睁眼就看见Gareth背着手朝自己扑过来。

“操!”

来自右侧的巨大撞击把他们的车撞到翻了个个儿,Gareth拿双脚支撑着自己保持背部紧贴车顶,减少撞击带来的冲击,Aaron被他卡在后座的拐角里,还算是稳稳当当。前座开车的奴隶身上扎进了破碎的车窗玻璃,脖子上也有,看上去就已经凶多吉少,而那个南方人也一下子被撞懵了,幸好安全带把他捆在靠背上。

“怎么回事?!”小个子男人很快就回过神来,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扭着脖子朝窗外张望。

Aaron跟着看向窗外,一辆老式重型卡车导致了这场震荡,他回想起了刚刚那些划痕,一瞬间脑子清醒了过来。

“妈的!”一个惨白的头颅出现在了窗口,以一种让人听着就发怵的力度拿身体撞击着车窗玻璃,连续的几下撞击后车窗已经被砸出了一个蜘蛛网。

Aaron不用看就知道他们已经被这群怪物包围了,时代并没有变,这里还是曾经那块异种出没的魔鬼之地——有光的夜晚也无法扫清这地方被死亡笼罩的阴郁。

Aaron让Gareth给自己挪了个空间,Aaron把手挪到了一个不影响发力的地方,肩胛抵着身后的车门,曲起膝盖在外面那只异种向后蓄力的瞬间蹬向那块玻璃,长靴带着碎片正好和头部撞在一起,玻璃狠狠地扎了进去,听声音就是结结实实的一下,让Gareth和小个子男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Gareth侧身避开了掉落的玻璃碎片,几乎把大半的重心都压在Aaron身上,让对方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依靠腰部的力量抬起身,把铐住的双手从身后绕过双腿解放到前面。

“跟你讲了不能走这条路!”Gareth近乎是用抱怨的口气说出这句话,顺手抽走了小个子男人的枪打开车门钻了出去。

留下车内还活着的两个人就刚刚那个杂技动作傻眼。

“你他妈还不下车?”Aaron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估计是腿太长了死活绕不过来,气急败坏地冲呆滞的小个子男人发飙,唬得对方赶快抓着另外一把枪爬到车外。

Aaron费了好大劲才钻了出去,那个血肉模糊的异种在他旁边奄奄一息。他扫视了一圈周围,视力所及范围内至少有二十几个惨白的生物,后面两辆车没有像他们这样被冲撞,几个带枪的奴隶已经在对着那些东西扫射。小个子男人比他想象中进入状态的要快,几把点射都落在了要害,但是那些鬼东西的移动速度太快了,而且生命力旺盛,一个奴隶稍一闪神就被死死咬住了颈动脉,血液喷溅在无血色的有机体上,冷光下还异常刺眼。

Aaron背着手挪到前门旁,一边留意周围一边凭感觉摸驾驶座上已经没呼吸了的奴隶腰上的枪。

Gareth靠在另一辆车车门上,双手被铐住还是限制了他的一点动作,他捡了另一把枪,两只手并在一起朝对面扫射。Aaron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他别指望靠别人或者靠钥匙打开自己的手铐。

有一只异种似乎注意到了他这个动作笨拙的人类,匍匐着蓄力向他扑来,Aaron好不容易摸到了那把枪,凭感觉硬是把手扭到了腰侧朝对方打了好几发,好在后几枪都打在胸口。

“Aaron!”Gareth已经爬到了车盖上,他成了火力吸引点,大半的异种都在向他那边移动。“前轮!”Gareth的注意力都落在每一发的瞄准上,只能抽空给他一个眼神。

Aaron转头看向身侧那辆卡车空转的前轮,撞击让那里产生一个尖锐的突起,跟着车轮一起转动。

Aaron明白了Gareth的意思,但这个方法难度并不小。他背着身神死命扭头观测他和那个突起之间的距离,他需要靠它磨开自己的手铐,但如果距离没掌握好就会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十几公分长的口子。

现在的气温肯定已经很低,但Aaron的额头上全是汗珠。

手铐的磨损震得他双手发麻,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他用手肘抵着车盖调整了下腰和腿的角度,另一只腿抬起踩到了车的油门,转速的增加让他大脑几乎空白,现在稍一不留神就可能削掉他一只手。

“操!”一个异种趁他不备从身后扑来,躲闪不及在他的肩膀上留下几道划口,Aaron赶快捡起枪打瞎了对方一对眼睛,Gareth的一枪补射救了他。

“叮”金属的碰撞声让他嗓子发干,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活动了一下被分开的双手,肩上的伤被他的皮夹克挡掉了大半,只是一点皮肉伤。

另一头Gareth他们则越来越被动,Gareth的射击角度被限制,高强度的射击也让他有些吃不消,体力开始下降。这些没有痛感的有机体挨枪子儿的能力远超过他们想象,Aaron朝着一只打了近十发手枪子弹都无法阻止对方朝自己扑来。

Gareth也满身是汗,他旁边的几个奴隶不是已经被咬破喉咙就是奄奄一息,那个小个子的南部人一边歇斯底里地叫骂一边扣动扳机,大片的血迹殷染在肩膀上。

他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这样的攻击效率太低,不过异种的数量已经在下降,还具有活动攻击能力的已经下降到个位数,但仍然多过他们的人数。

“砰!”Gareth被几乎是在自己身边炸响的枪声吓到手一抖,差点把弹夹掉在地上,而自己旁边那只异种已经被轰到脑袋都没了。

一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Aaron举着他那把双管猎枪朝他挑了个眉毛,枪口还有没散尽的硝烟。

“好枪。”Gareth看着对方那个神情没忍住笑了。

“好枪还是好枪法?”Aaron以一枪一个的效率又干掉了左边袭上来的另一个,道貌岸然地询问对方。

“好枪。”Gareth没有回头,但欣然接受了对方的白眼。

之后的效率明显上升了不少,把枪管插进最后一只异种嘴里崩了对方之后Gareth几乎要虚脱,瘫在车盖上拿挡风玻璃当靠背,简单地喘了几口气。久违的寂静里能还能走动的生命体就只剩他和Aaron两人。

Aaron的虎口也震得发麻,他把手上残余的手铐褪了,看着Gareth摇摇晃晃地走向躺在地上受了重伤的南方人。

Gareth叹了口气,对方的气管已经被刺穿,无法讲话,在创口上吹着血泡泡。

“时代一直在变,但是是一个轮回。”

“很多人都觉得自己很聪明,能在这个乱世过得很好,但有些东西终究不是自己该拥有的。”对方死死地盯着自己,手指深深抠进沙土,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到后面又松开,眼睛失神地和Gareth对视。Gareth知道对方无法发声,看着口型,掏出枪给了对方个痛快。

Aaron搜刮了一下剩下的枪和弹药和其他物资,顺便把Gareth的手铐钥匙也找到了。等到了那声枪响之后他坐回自己车的驾驶座,Gareth疲惫地晃过来瘫进副驾驶,喘了口粗气,他仍在担心不止这些,神经无法放松。

Aaron把手铐钥匙扔给对方,打着了火,排除外壳上那些斑驳的血迹,他们的车也算毫发无损。

他转身把那包放在后座的软糖够了过来,而那把猎枪依然安静地躺在后座。

“要不要来点?”Aaron自顾自地挤了几粒,虽然他知道Gareth平时不怎么吃这些东西。

“正好有点饿。”Gareth苦笑了一下接过去。

“怎么走?”Aaron扶上方向盘。

“向东,出了这片鬼地方再向北,走索道旁的那条路。”

“去哪儿?”

“莱博维茨。”Gareth把脱下的手铐连同钥匙一同扔出窗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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