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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senal】Target「Olivier Giroud×Mathieu Debuchy」

看到后面...我想跟作者谈人生。(嚎啕大哭)

凶夢一場。:

代发。

  


  

By诚实可靠小郎君一尘不染美少年。

  


  


  


  


  

01
“不要进北边的房间,不要碰那些看上去稀奇古怪的东西。”
 
奥利维尔进浴室之前这样嘱咐道。她乖巧的点头,将手里艳红色的高跟鞋搁置在玄关口高高叠起的鞋盒上。
 
瞧瞧,DC、VANS 、LAKAI、OSIRIS…这男人还玩儿滑板?
 
听说是四室二厅,二卫一厨。
 
房子里四处亮着灯,与其说是方便照明不如说是方便调情。她在那种极暧昧的暖色的灯光里眯着眼睛打量客厅。
 
——如果这个垃圾堆能称为客厅的话。
 
撇去男人房间里应该有的随地乱扔的脏衣服、茶几上吃了一半的披萨和浸着张CD的方便面桶,她仍旧无法鼓起勇气直视玻璃矮桌上那个头顶蓝白色平角内裤的自由女神像,还有角落里用安全套盒子垒砌而成的金字塔。
 
拿掉挂钟上的袜子,好在钟还在走,现在是凌晨二点十五分。
 
她搬开沙发上奖杯形状的烟灰缸(虽然从大小上来看她几乎就要确定那是个奖杯了)端坐在仅有的一小块空地上,努力让自己的仪态看上去优雅从容不僵硬。
 
——美女在任何时候都需要保持素养,即使坐在垃圾堆里。
 
“稀奇古怪的东西”嗯,见到了。那么——“北面的房间”?
 
都说人是被好奇心杀死一百零一次的动物。此刻她的目光就粘着在北面一整片的黑暗里。那儿一盏灯都没有,不知是墙壁还是房门的部分被人用夜光笔写着一行大字
 
盖浇饭外卖 021-XXXX-XXXX
 
她突然感觉背脊僵硬了起来。
 
一定是小礼服的size不合适,一定是的。所以她才会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她站起身子往阳台的地方走了过去,她想她需要适量的新鲜空气以保证背后的拉链不会突然崩开
 
——虽然那件漂亮的黑色小礼服今晚本来就是要脱下的。
 
拉开厚重到难以拉开的落地窗帘,她看到阳台上躺着一具死飞的尸体。手把和立管等零件散了一地,旁边还有个像是摩托车引擎似的玩意儿。她欣慰的想着比起客厅里的光景这阳台真是可爱透了,她轻轻抬了抬脚尖把脚边的后轮轴踢开以便接近栏杆俯瞰这二十一楼的光景,这时她清楚的感觉到很有质地的金属器皿抵在她的后腰上。
 
“……你哪位?”


02

“这是我的室友,德比希。”
 
奥列维尔上身赤裸下体仅着一条白色浴巾,一手撸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手搂过被称作德比希的青年。
 
女人显然是受到了惊吓,一双美目紧盯着对方手里的扳手直到他不耐烦地将那金属物丢在地上发出哐当巨响才回过神,脸上迅速露出甜美可人的笑容。
 
“你好,我是……”
 
“把你小女朋友带回房间搞,我要睡觉了。”他转向一旁身着寸布的男人。
 
奥列维尔冲着他翻了个白眼,揽在他肩上的手转而揽向女人纤细的腰肢。
 
“得了吧Deb,这么晚才回来在哪儿潇洒。”
 
“带凯撒在宠物医院检查,它咬了你用过的套套,我怕它得艾滋病。”德比希重新把后轮轴放回原来的位置,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补充“好在医生说没事,你今晚还可以浪一回。”
 
男人抡了他一拳目送他走向北面的卧室,等到隔着房门传出让人头脑发胀的电子音乐声才转过头看向今晚的女伴,不出意料对方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
 
“宝贝儿别信他,我怎么会有艾滋病……嘿你去哪儿?”
 
……
 
“马蒂厄!你给老子出来决斗!这日子没法过了!”




03
吉鲁开始跟德比希同居,啊不,是合租同一间房子,是从2012年9月开始的。
 
那时候刚刚考上大学,一夜解脱的感觉就像给痛苦不堪的重症患者打了针安乐死似的
 
——度过了三个月荒淫无度的休闲假期,最后还是得下地狱。
 
从酒吧的大门出来,口袋里还剩二百现金,一张银行卡和一串车钥匙。扶着路灯把刚灌下去的不知是迷魂汤还是催情药或者是别的什么玩意儿吐出来,吉鲁感觉自己的眼睛清明了许多。当然那只是他的错觉,好在警察也没有过多关注这个在中央广场把车开成S型的后现代车手,他还是顺利回了家。
  
扶着方向盘一阵乱打,车子歪歪扭扭倒也朝着空位挪了过去,正当后轮就要卡上位置的时候旁侧却突然蹿出一辆骚气的黄车循着诡异的角度停进他预定的停车位里。
 
这下吉鲁的眼睛是真的清明了许多,甩上车门,大步流星走上前,开门揪人
 
“你 什么意思?”
 
睁大眼睛准备表示出自己的愤怒却看见对方蓝色的瞳孔跟不解皱起来的眉毛,估计是天生的,五官看起来就是透着点儿委屈。

我靠,吉鲁感觉自己要初恋了。

奥列维尔下意识的松开手,对方一个踉跄后退半步慢吞吞的抬手收拾了衣服。
 
…… 
 
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人也揪过了总不见得把车停在人家的车上面,本着 吉鲁大爷我心地善良不和好看的计较 的良好心态他找了另一个停车位迅速停好车,不得不说托这个人福他的酒倒也醒了一大半
 
这么想着走进楼道,…刚才抢车位现在准备抢电梯?
 
27…26…25…
 
3…2…1…
 
门开,两人进,门关。
 
几乎是同时伸手按下21楼的按钮,德比希似乎也一惊,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
 
“同一层楼是种缘分啊但是同门我就有点理解不能了啊?”
 
吉鲁看着对方手里的钥匙内心仿佛看见酒吧里身材高挑的妹子把酒泼了自己一脸一样沸腾。恍惚中想起房东今早在门口跟自己说过些什么当时急着去接妹子根本没往心里去,她说什么来着……?
 
“你屋子的另一半有人租了,今天搬过来。” 



*

——“德比希你踩着老子衣服上的尾巴了!”
 
——“又不会痛。”
 
——“好痛,踩断了,断了断了断了。

04
新室友看起来挺喜欢北面的屋子,这让吉鲁舒了口气的同时又更加坚信对门住了个长的温柔实际上是个怪人的事实。
 
他叫德比希,是个男的,有辆改装的丰田,其他就不清楚了。
 
如果非要说些什么特征的话,啊,那家伙话不多,生活很有规律,倒也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
 
搬来一个礼拜,除了抢车位的那天晚上他们进行了简短的类似于“你就是新室友啊”“嗯”“你住北面的屋子”“嗯”“卫生间各用各的,厨房你可以随便用我一般不会用”“我一般也不会用”“哦”这样的对话之外,没有更多的交流。倒也不是有什么矛盾,见不到而已。
 
这就不得不说起他那室友的生活规律。
 
早上在家睡觉,看门口鞋盒摆放的整齐程度可以轻易地推断德比希在不在家。下午一般都会出门,具体几点不清楚,凌晨过后才回家。
 
别是个午夜杀人犯啊。吉鲁想。
  
一个礼拜里他们撞见过两次。
 
一次是早上四点他把妞送到门口的时候正好遇上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德比希。九月的天不算太冷也绝对说不上很热,对方穿着条袖口开到腰侧的白色背心挎着迷彩裤抬头看他一眼就进了屋,身旁女人还在不依不饶要留下来补觉,吉鲁莫名顿觉反感半强迫的把人塞进了电梯再回屋看,北面的房间早就关的严严实实,门缝里只有不知名的歌手扯着嗓子好似在尖叫。
 
另一次就发生在昨晚。
 
照理说吉鲁不是在店里野着泡妞就是家里野着泡妞,昨个破天荒在家研究作业一直到凌晨两点左右,玄关的方向传来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那时他的作业刚刚完成。
 
脚步声一直延伸到对面的房间,开门,关门,音乐声。
 
也不是故意要等人走了才出房间,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新的男友相处。呸,男室友。他直觉德比希应该也属于和他一样的情况,但是各有各的生活谁也不稀罕去捅破那层窗户纸,哪怕大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吉鲁觉得现在的相处模式说不上好也算不上坏。
 
吉鲁踩着拖鞋一边绕开地上奇奇怪怪的数据线薯片包装袋书的某一页女式内裤等障碍物朝厨房移动,快到达目的地时发现有微弱的橘黄色光被大理石地面反射出来。
 
我家除了避孕套有什么好偷的?
 
他下意识的这么想

只是这个贼未免也太没眼光偷东西竟然偷到他吉鲁家的厨房里来了。
 
他慢慢蹲下无声地在地上摸索,找到一个坚硬的物体,从触感上来看应该是根木棍,他突然好奇自家地板上怎么会有木棍,应该是是德比希的东西,借来救下急无妨。吉鲁深呼吸一口便上前。
 
——等等。
 
他硬生生收了手就看见个子本来就有点小只的家伙穿着绿色的恐龙连体装蹲在冰箱前抬头看他,嘴里叼着个勺子兜里鼓鼓的,左手抓了个布丁,被挖掉一块的布丁。

妈的那是我买的!

吉鲁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觉得自己又要初恋了。
05

大学开学的那一年遇到德比希,上帝给了他绝对的好运气,遇见的第一天就开始了同居生活。

他们做室友的第二年,他才知道德比希的工作。
期间他有过无数的猜测。从活动时间来考虑,他猜想他可能是做神偷、牛郎、酒保、他甚至猜想过他的室友只是一名无所事事每晚在中心广场参与轮板乱飞的青年运动的无业游民,而这些猜想都在某一晚被对方的一句话打碎。
“啊?我是修车的啊。”
他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室友的身上总是有淡淡的汽油味,同时他也无法想象面前这个家伙穿着束腰的修理工套装是什么样子——腰是不是特别细。
后来他才了解到德比希。
第一次见面时很沉稳干练的样子,两罐啤酒下肚和就和疯了一样让他想报警,睡着了像温顺的金毛,但那并不能掩饰其睡相差劲的事实,他好几次被踢下床去。

 
还有他还记得那些和誓言相差无几的对话。
“德比希,万一哪天没了你我死了怎么办?”
“别变相的祝自己万寿无疆。”
奥列维尔支起手捂着眼睛,阻止那些热辣的液体时隔多年再次流出眼眶。



所有的回忆都是在德比希出事故死去的的两年后。

06

倒掉咖啡,洗个澡。路上还没有行人,单黄线一直延伸到奥列维尔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床挨着两面落地窗,翻个身似乎就要高高坠落。他拉上窗帘又拉上被子,将身体牢牢禁锢在一团黑暗里。那么多年来他习惯了这种感觉,他都快要忘记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不用弯曲身体,有人分享了他枕头的另一边,替他赶走梦魇。

朋友们都知道那个家伙死于意外。

他最喜欢的那辆车被撞的几乎全废了。前盖扭曲起来变成诡异的状态,混合着刺鼻的汽油味,勘察现场的警官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德比希从车里面弄出来,身体以左为中心开了一个大洞,仅剩的小半颗心脏早就没了声音。他们在他的身上搜查了很久,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证件。



没有亲属。尸体被包裹进黑色的口袋置于一边,没人想再看一眼那骇人的大洞,如果没有人来认领,他将会被推到指定的地点火化,经过焚烧变成一堆灰尘。
令人意外的是,认领尸体的人很快就来了,且并不止一个。
那个叫威尔希尔的男人,似乎还是个大学生。穿着印有米奇图案的帽衫。此刻他似乎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唇角抿的很紧,左手颤抖着去拉装有尸体的口袋的拉链。中途有好几次他都想把拉链重新拉回去,他的手抖的很厉害。

他张张嘴回头看向身后一直把手摁在自己肩膀上的卡卢姆,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忍住红了眼眶,眼泪大颗砸在黑色的布料上。
然后动作匆忙的摸出电话,他用力那么大像是快把手机捏碎,他咬着牙关一字一句的向电话那头重复。
“奥列维尔你他妈能不能像个男人,死了的是德比希!现在,放开你的姑娘滚过来。”

奥列维尔很久没做过梦,夜里被子被濡湿,初始的温度让他想起德比希的双手跟脖颈。把被子扔进洗衣机,重新躺回床上。

“不是说祸害留千年吗。”

奥列维尔揪住卡卢姆的衣领把他狠狠地摁到墙上,眼神很淡漠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

“小朋友,听着 ,那不是马蒂厄。”卡卢姆把吉鲁的手一点点扳开。

“你自己清楚。”

是啊,他清楚。那些图案和因为身体被破坏而变得怪异扭曲像是横陈在他尸体上的伤口,可他认得。他这些东西就像是他的神明——去他娘的神。

最终他们还是领走了尸体,这个生前没有家的家伙,至少死后不能做孤魂野鬼。
那些朋友们在他的墓碑前匆匆吊唁,这就是葬礼的全部构成。墓地在偏远郊区一个很僻静的角落,他们都知道这家伙最讨厌人多的地方。
那天没有像文艺小说里所写的那样下雨,天气晴朗,日光充足,有微风。太阳将威尔希尔的头发晒的金黄。人群逐渐散去,一个接一个消失,最后只剩可怜的三四个人固执站在那块黑色的石头面前,盯着那上边的名字出神。
马蒂厄 德比希。
吉鲁坐在墓碑旁边,一根又一根没完没了的抽烟。

“你常说不愿老去,这下可是如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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